2.布魯克

 

布魯克那跟船長有得一拼糟糕透頂的餐桌禮儀一直以來都讓香吉士爆怒萬分,加上時不時對女性提出輕薄無禮要求,就算年紀足足為對方的四倍,音樂家依舊經常性的遭到廚子毫不留情的踢擊伺候,千陽號的廚子面對女人時好色是出了名的,撇除這點,他個性其實不像船長、狙擊手與船醫天天活力十足瞎鬧,廚房以外,偶爾見他陪考古學家下棋,跟劍士進行會讓佛朗基抓狂的互毆,卻獨獨沒見過他跟誰隨性的聊起什麼事,因此,當金髮的男人突然開始跟他討論起茶的時候,布魯克內心是相當驚訝的。

尤其是香吉士選擇的話題。

他想過也許他們會聊女人,聊她們的堅強與美麗,想過音樂,想過半個世紀前的冒險故事,想過被遺留下來,無以名狀的恐怖,想過他們可能再也無法見到的夥伴,失信的承諾與人命一樣廉價,想過在那看不見盡頭的囚困歲月裡,隔著濃物都能將月光誤認為太陽。

戰敗的海賊沒有資格談討價還價,他相信香吉士能理解他未曾明言的感觸。

靈魂之王想過會跟夥伴們討論很多事,任何能打發漫漫長夜,強迫時間奔跑,讓黎明重新照耀在他身上的都行,卻獨獨沒料到這一種。

 

對話始於第一個夥伴的夢囈與第一滴注入杯中的熱水,捏起一小搓乾燥的葉子置於掌心,他們從茶葉的品種與類型開始聊起,苦茶、花茶、香草茶,哪片海域出產了什麼著名的茶,在乾燥脫水的情況下會散發何種獨特的味道,不同烘培方式產生不同的香氣,討論天氣如何左右茶的品質,反之,是否偉大航道某些島嶼的特殊氣候才能造就獨特的品種。

「條件允許下當然會多花點時間研究,畢竟羅賓小姐跟娜美小姐都很喜歡喝茶。」香吉士重新燃起一根菸,背對靈魂之王,站在儲物櫃前審視默默佔據一個區塊的茶罐,尺寸不大的罐身各自擁有不同的彩繪或浮雕,亂中有序的排放,像某種奇特的收藏,「一般來說,我會先要一點來試,但也不是沒遇過聞起來完全沒味道,要碰到特定溫度水溫才會散發香氣的特殊種類。」含入口中嚼碎,壓入舌間之下,讓呼吸都浸潤在那種特殊的苦澀味中,直到乾燥的葉片重新綻放,獨特的香氣壓過海水的鹹膩與市集的複雜,給味覺幾秒鐘的時間分析,思索著可搭配的餐點甜品,是適合在晨間提供醒腦,午後舒緩情緒,夜晚提振精神,還是瘋狂過後能減緩宿醉的不適,在腦中構思著,再與長久下來觀察眾人的飲食習慣與偏好口味核對,結果讓他總能在最準確的時間點提供適當的飲品給他的夥伴們,連一向愛找他碴的索隆都很難給予真的有建設性又不會傷及個人尊嚴的批評。

 

就這樣不著痕跡的把整船人都慢慢寵壞,從物理上到心靈上。

 

他端著茶盤,捧著剛準備好的茶品,與布魯克一同回到甲板上。如果時間定格,那畫面該有多寂寞呢,叼著菸,穿著襯衫與西裝褲的金髮男子坐在草翠綠的草地上,與一具失去肉體只剩白骨的靈魂對談,他面對的不是美女,更甚者,骷髏安靜時沒有表情,卻一樣不減他的興致,手上端著花紋繁複的瓷製茶杯,冒出的熱氣驅散了海風的陰冷,沉默的人難得換成年長的男人,他與他的小提琴同樣安靜,灰白的骨架與白皙的皮膚同時鍍上月的流光,布魯克想不到有什麼旋律可以填補背景的空白,唯有海浪不止息的在四週喧鬧,他曾十分熟悉構成黑的基本色調,而現在,失去眼球的布魯克能看到最燦爛的顏色,就是他的夥伴一頭被夜風吹的有些零亂的金髮。沒有半點不耐,優雅的抽著菸,廚子幾乎是要將茶的一生說盡,從栽種到泡成茶入口,縈繞在鼻間散發最後的香氣與餘韻,被身體吸收後又會帶來什麼樣的感受,他一直都知道,如果本人願意,香吉士會是個很好的敘述者,廚子選用的辭彙與描述方式,沒有專業的傲慢,只有滿滿的敬重,使得每滴加工過的水都成為一場獨特的冒險,是故事裡重要的主角也是不可或缺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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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五次他們覺得船上的廚子不該太溫柔,以及一次他們覺得這種溫柔也沒什麼不好(索香/ALL香)

 

 

1.佛朗基

 

做為一個船工,佛朗基對自己的技術有絕對的信心──千陽號的每一根釘子與木板他都記的清清楚楚,位置、角度、狀態、還有偶爾浮誇的小小裝飾,他幾乎傾注了一生所學在打造這條船,並時時盡心維護,確保眾人航行時的安全,就連裝修的時候,也是盡可能按照船員們的喜好去規劃。

 

唯獨有一個地方,他始終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但礙於一些奇妙的因素,佛朗基並沒有當著對方的面詢問過。

 

別看這一船人的智商好像分配在光譜的兩個極端,傻的那半天天被航海士跟廚師輪著揍,聰明的那半則頂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隨著自身興趣推波助瀾讓混亂更加擴大,但誰都知道野獸的直覺可是準確到嚇人的,換句話說,如果人精們都沒有反應,只是證明他反應過度,又或者相反,這件事情根本沒嚴重到需要擔心。

 

他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一種,好按捺住身為船工無法掌控船隻時,那種裝在肚子裡如同消氣的可樂一樣難受的職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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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海賊團的船長Shanks是個相當率性的人,但當率性過了頭就會變成一種災難(對週遭的人而言)。

 

比方說現在。

 

黑色的披風在身後甩動,一身無法收斂的霸氣與拔刀時撕裂了天地的劍氣震懾住整片海域,鮮紅的頭髮與臉上無法遮眼的三條傷疤增添了男人強悍的氣場,無愧於稱霸心世界四皇的名號,Shanks站在整個海賊團的最前線,開口時,低沉的聲音充滿威嚴與事在必得的自信。

 

格里芬鋒力的刀尖從年輕貌美的長髮女子前方,轉移到雖然全身都在發抖,但仍努力護住妻子的丈夫身上。

 

船長霸氣的開口,"Beckman,我要他”

 

“讓他上床(船)”因宿醉頭腦不清醒咬到舌頭的Shanks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圍觀的群眾倒吸了一口氣,投給那對夫妻的目光從同情轉為憐憫,而他們的頭兒還沒完,”別擔心,完事之後會讓他回來的……我保證”用的全是不容商量的口吻,格里芬收入刀鞘內,紅髮轉身走回船上,留給小弟們一個極度帥氣的背影。

 

搶人搶的如此理所當然不分性別不問職業不管道德只追求自己想要的並付諸實行,全然就是一大海賊的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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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與花火(Franky x Robin)

 

無論經過多少瘋狂的戰爭,帶著多少傷,Nico Robin從來都是自行走回來的.

堅定的到她該去的地方,回到夥伴身旁,她的家.

烏黑的長髮略為凌亂,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你可以感受那份差異,她警戒的情緒會在瞬間消散,看著夥伴的表情總是帶著點寵溺,不過分熱切,也非全然的冷漠,用她一慣沉著的態度回應其他人的問題,聽著各路情報分析接下來的局勢,統整後讓船長去抉擇.

小木屋裡,Cavendish的標誌白外套蓋在她的腳上,喝著手中的熱茶,一旦確定她在乎的都平安無礙,那外頭的喧囂與混亂便與考古學家無關.

 

於是Franky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

直到他看見女人背上慘不忍睹的撕裂傷.

Franky很少會對什麼人記恨一輩子,而現在,Diamante可以光榮的排在Spandam後面.

也許他該走回戰場,找到Diamante,在他的背上也用雷射光線刻點什麼上去.

務必要慢,要狠.

線路因急遽升溫引發小小的短路,Franky搖了搖頭,將外殼蓋回臉上,蓋住底下的機械體.

但那是沒用的,憤怒的花火早已炸裂殆盡,徒留一個倖存的國家,這個堅強的女人跟他一樣,都是參與反抗的一份子.

她沒流淚,於是他也沒有哭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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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植物大戰殭屍AU

!劇情智障。

 

這次,就連身處在一群瘋子之中勉強符合正常人標準的Sabo都懶的制止寶貝弟弟放著正事不做在戰場上瘋狂恥笑他那兩個奇葩隊友的行列。

 

畫面回傳到指揮部,Koala與Nami氣的在無線電的那頭大罵,Sabo坐在飛舞的烏鴉們身上俯視戰場,一如往常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如果不是Ace發現Luffy當真失去戰意沒有半點反擊的慾望只顧著笑話他的隊友,仗著體質不怕痛趴在樹上任由殭屍拎著生鏽的鐵桶機械性的往他身上砸,急的理智斷線保護欲爆棚,全然忘了自家么弟戰力還排不出總部前五這個鐵打的事實,陽炎張狂萬千的向外擴張凝聚出一只超大號的噴火巨龍傲視眾生,發出震天的怒吼後在三十秒內橫掃整個庭院將上千只殭屍燒成灰燼,順帶達成本月最高效率的一次清掃行動,鬧劇可能還會上演好一陣子。

 

一陣帶有些許殺氣的風將碎末與塵埃吹散開來,熄了部分燃燒的草皮,露出佇立在庭院中央的人,(Sabo注意到在經歷連續兩次敵我不分的大型攻擊後,植物們全都嚇的縮進泥土裡,意味著”園丁”Chopper得花上更多時間來哄這幫無法用言語溝通的綠色硬漢,為此,藍鼻子的馴鹿可能不會太高興),Zoro板著臉,緩緩將刀收回鞘內,他的腳邊是被強迫半跪在地上的Sanji,一身黑衣黑褲此時全沾滿了粉紅色的黏稠液體,手被固定在胸前,作為武器的雙腳也只剩一隻還能移動,看他的樣子,不知道多久前就被戰力外了,金髮男人盛怒的咒罵,努力掙扎想甩開正漸漸硬化的恐怖災難,他沒被殭屍給分屍主要歸功於Zoro從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後就沒離開過對方身邊清場的行徑。

 

好吧,殭屍不是問題,他們負責保護攻擊的植物也不是問題,但誤把隊友的金髮認成改良版向日葵集光後產出的聚合物塞給守衛的植物當養分,那就真的是很大的問題。

 

Sabo嘆了口氣,舉起手指,瞄準目標後朝可憐的夥伴發射十來顆的小火球好燒開黏液凝固的部分,金髮男子在掙脫的瞬間爬起身,一把撥掉黏附在頭上的噁心產物,怒氣沖沖抬起他那足以擊碎巨岩的長腿,狠狠朝Zoro的頭上踢了下去。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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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替自己的大腦動個手術,開一個儲存空間,專門放置他不願回憶的黑歷史。

 

──當然,其中九成都與草帽當家的有關。

 

比方說上週。

 

特拉法爾加‧羅唾棄自己,他就不該跟草帽當家的討論審美觀的問題──或者任何議題,任何,除了肉以外。

 

天知道他們怎麼能從早餐的三明治扯到黑足屋的感情史再繞到這個他們八輩子都不會感興趣的話題。

 

他承認托尼當家的是個優秀的醫生,但論可愛怎麼樣都是貝波獲勝,草帽當家的不知到哪根神經被戳到,開始指責他不尊重他的船員,以及虎男的眼光比他還差根本不懂什麼東西才是漂亮的。

 

羅很想罵說要不是瞎了眼我怎麼當時會看上你小子。

 

還就真的是審美觀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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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Counterproductive(索香)

 

 

黑刀在空中畫了半個弧形,退去纏在刀刃上的武裝色霸氣,接著緩緩的收回刀鞘中,索隆一腳踢開失去意識的敵人,轉走向靠坐在船邊的金髮廚子,後者慵懶的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一頭金髮失去往日的服順得顯得有些毛躁,凌亂的蓋住大半臉頰,完美張顯了主人目前的心理狀態,彷彿剛看完一齣無聊的戲,整個人顯得十分沒勁。

 

看到他那頹廢樣子,什麼冷靜都見鬼去吧,索隆跟對方合力培養了三年多的職業怒火反射性的向上竄升,準備化作文字來好好問後對方,可視線一掃到香吉士纏滿繃帶交握的雙手與被紗布覆蓋的胸腹,原本幾乎要噴出口的尖銳謾罵又通通嚥了回去,只能以一聲嘆息做為整個連熱身都算不上的活動小結。

 

「噢,玩完了嗎?」香吉士故作驚訝的詢問,下一秒,原本還盛氣凌人的來襲者被人粗爆的扔下船,軀體就貼著他的頭頂而過,他聽到幾聲噗通聲,附帶幾不可聞的慘叫,始作俑者則黑著一張臉,陰森森的怒斥:「給我閉嘴,白癡廚子。」

 

大半個草皮都染上了血水,如果他們的考古學家在場的話可能會笑著說出:「搞不好之後能開出生長在屍體上的血紅色之花也說不定,真是期待呢」之類的恐怖笑話,原諒他從來都不欣賞那女人奇特的審美觀,畢竟他現在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的事物身上,難聽的笑話絕對是最後考量的事情之一,甚至還排在魯夫的胃口之謎與娜美的欠款金額之後,誰叫兩者同樣深不可測。

 

決定晚些時候再來整理這團混亂──也許晚到騙人布跟佛朗基剛好回來──他收起三把刀,閉上眼睛靠坐在船桅旁貌似準備休息,內心則靜靜的倒數:三、二、一、────

 

「……混蛋綠藻頭,既然沒事就來搭把手吧。」金髮的男人如是說,他犯不著用上見聞色也能察覺廚子正在躁動的欲望,索隆幾乎都要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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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642Ttwa:The biggest lie anyone told  you(索香)              

 

雪花無聲的從窗外闖進來,帶著細微的冷意,墜落在灼熱的吐息之間,與滴落的汗水融在一起,成為黏膩且不可逃離的另一種愛撫。皮膚無法代替口腔吸收水分,乾渴只能藉由舌尖交纏時,妄為遞送過來的唾液舒緩,在溫度攀升到傷人的程度之前,他只能遵從欲望的指引,反覆追逐唇齒間的相觸,汲取生存所需的必要元素,一向自豪的肺活量被強勢的壓榨,原本游刃有餘叼著的菸也不知滾落到哪個角落去,失去衣著遮蔽的肌膚緊密相貼,難以啟齒的地方緊緊相連,他舔了舔嘴角,將兩顆心臟的距離拉得更進,更進,直到能聽見彼此跳動的頻率,腰肢重重頂弄,滿足的享受那人不適的緊縮,節奏則惡意的迎合著船隻擺盪的幅度,時輕時重,無止盡的延長他亟欲宣洩放鬆的神經。明明是躺在乾燥的船板上,卻彷彿溺水般狼狽,無論誰想取回丟失的理智好換來掌控的主導權,都會被另一人的難得示人的姿態所吸引,於是雙雙皆在海潮中晃蕩,慾海中沉淪。

 

開啟這個夜晚的故事過程同樣充滿混亂的美學,他曾是一艘航行在汪洋中的扁舟,觸及到的海水總是過於灼熱,心是木製的錨,時時刻刻猶豫下放的位置,直到某天憑藉一股衝動,追著太陽直到水平線之下,脫去外衣與皮鞋,離開了安身立命的避風港,進入全然不同的失序世界,籌碼只有含在嘴裡與肺葉困守的氧氣,其他什麼也沒有,被壓抑的本能堂而皇之掙脫愚蠢的枷鎖,他在水中漂浮,碰不到穹頂也踩踏不到陸地,一動一靜皆是數百種不同色調的藍,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也許命中注定如此,除了All Blue外還會再愛上另一片深不可測的海,時而暴動時而寧靜,相似點在於皆能接納他的惡,航行在藍色的海洋上,沉睡在綠色的浪潮中,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光線照射下,顏色是翠綠的,如同古老的森林盤據在領土上,堅不可摧,形式是沸騰的,腥紅的雙瞳,一個眼神就能點燃他的戰意,久了不免沾染野獸的氣息,從指間到胸腹留下一點一點殷紅不規則的足跡,來去同樣張狂,而兩者之間不存在馴服與否這類愚蠢的問題,烙印在身體各處的親吻成功的引起一陣陣輕微的顫抖,對於所求之人,他從不會吝嗇給予他的感受,凜冽浩然的劍氣與淫靡渴求的慾望同樣耿直,縱使如此,那也並非安撫,喝的再醉也不可能誤認,他們的默契,相處的共識與溫柔兩個字從來都是絕緣的狀態。正是因為太清楚對方的強悍,才可能毫無保留的放縱。

 

畢竟都是海洋孕育出來的野獸,哪怕是在黑暗的儲物間做愛,那也是戰爭,火焰與鬼氣相互灼燒後的混亂產物,窗外降的雪,夜裡飄盪的雨都不可能澆熄。

 

索隆制住男人想扯落蓋在他們身上毛毯的手,掌心與手背相疊,扣進指縫中,強勢的壓回地上,直到香吉士不滿的踢了踢他的後腰抱怨:「白癡…手麻了……」他才皺著眉頭,鼻尖蹭了蹭手背,留下一個吻後將手拉到自己的肩頭上放好,示意對方抱著,廚子忍受著蝕人的快意與痛楚,半麻不適的手掌緩慢的撫摸索隆的後頸。

 

這是我的人質。他心想。放下警戒,誰都能輕易的將對方殺死。

但香吉士的手僅慵懶的放在那邊,甚至沒費神去掩蓋短暫動搖的氣息,當鬥爭變成一種本能與難以割捨的習慣,就像抽到濾嘴的菸與瓶底最後一滴酒,很難遏止身體去戒離當下的醉生夢死,無論怎麼說服自己,他倆的肺跟肝終究是要合葬的。微微側過臉,讓金髮落到一旁,報復性的舔弄在眼前搖晃的金色耳環,再含入口中吸允啃咬,不意外感受到劍士身體一瞬間的僵硬,與隨之而來越發粗爆的動作,靈敏的味覺盡責的分辨耳飾與刀鞘的差異,同樣都是鐵與血,沾有火藥與鹽分,嚐來嚐去卻又與劍士的身體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看過留了一地幾乎要掏空身體的大片血漬,讓冰冷的廢墟都灼熱到難以滯留,他或許會判斷男人除了跳動的心臟以外,身體的組成成分真是精煉過的鋼鐵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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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ex的欣賞夜景計劃

 

夜風從四面八方吹來,衣襬在身後飄動,他站在高樓的頂端,凝視整個城市混沌的夢境,忽明忽暗,除了少數頻道仍傳來短暫的雜訊,絕大多數的人聲是被靜音的,他們的呼吸也是,尚未被接收就已消散在空中,闔著眼,循著夢境在另一個不被共享的世界集體喧囂。

 

兩個世界的惡魔眼睛皆是藍色的,背負著腥紅色的正義,穿梭在大街小巷,巡視著鋼筋與水泥構成的領土。

 

要隱藏自身的存在,心跳只能放輕、放輕、放得更輕一些。

像睡前含在嘴裡的呢喃。

 

腳底的觸感比死亡還冰冷,他赤著足,腳跟踩踏在灰塵遍佈的權力頂端邊緣,更上面的世界只有天堂與振翅的飛鳥,懸空的腳尖不穩定的顫抖,直指的下方並非通往地獄。

 

人事間的苦樂參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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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下了一個指令,Eduardo,決定遵從他。

 

Mark了STOP,大寫的,不容拒絕,與本人的氣勢相當。

 

Eduardo花了一點時間思考,畢竟Mark是用舌頭在他背上書寫,他隔著襯衫咬他,在Eduardo吃痛反抗,在他出聲之前,Mark朝他嘴裡塞了一棵櫻桃糖,於是一半的Eduardo費盡心思的含著融化的櫻桃糖,另一半試圖展現刻意為之的冷漠。

 

空氣很,而Mark很非常

 

否則櫻桃糖不會化的那麼快,Mark遞給他的那顆,透過舌尖,沾滿唾液,他的手伸進他的後腰,襯衫被一寸寸拉扯出來,Mark的手踰矩的侵犯他的空間,兩腳腳尖抵著他的腳後跟,而Eduardo意識到他犯了錯。

 

一是他挑到錯誤的西裝褲,黑色的,緊貼著臀部,他讓手掌數倍大的布料包覆著大腿,沒有一寸裸露在外,否則現在摩擦肌膚的該是別的東西,別的,高溫的東西,會在他身上烙下一整片隱形的燒傷疤痕。

 

嘿,別碰。

 

傷疤說,對每一個不是Mark Zuckerberg的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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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B.

 

 

 

隔了幾秒鐘──或者幾分鐘──或者半個世紀──地下室安靜的如同被遺忘千年的古城,灰塵安靜的死在自己的角落,四具無聲的骸骨置於其中,臉上的表情鮮活的呈現慘案發生的瞬間。

 

令人困惑的是,五具標示為unknown的木乃伊神色各異,單就考古的角度而言,實在難以完整的重建,甚至是揣測人類需要面對什麼樣的情境,才會於同個空間展現出極端的狂喜、錯愕、驚嚇與憤怒,乃至臨終前的一派認份祥和。

 

 

極其稀有的,Daniel再度開口時,面無表情將語調降速到讓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的程度。

 

「Merritt,」他的半身陷在陰影中,嘴唇優雅的移動著,一個音節接著一個音節,每個字母都帶著不可觸摸的柔軟與黏膩,好似天真的小男孩,怯懦的呼喚,聲音如此輕柔,宛如潺潺流水,帶著芳草的清香,流淌過他們心靈的荒原,滋潤乾涸的大地 :「即使我經常性的認為Dylan優柔寡斷又廢話連篇,這不代表我想讓他安靜的方式是拿雞巴堵他的嘴。」

 

……前提是忽略他不合時宜發揮那令人稱羨的學習速度,從催眠師身上絲毫不差拷貝過來的粗俗無禮,用朗誦艾略特詩集的優雅語調尖刻反擊形成的巨大落差。一滴汗水從Dylan的額頭上滑落,身體比精神更直白的反應出他對年輕魔術游刃有餘的踩著輕快的步伐,從地獄的盡頭帶來熾熱的大火產生的惱怒,哪怕Daniel的目標直指催眠師,其他人純屬側翼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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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打了個響指,Dylan簡直要崩潰。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洗完澡的Dylan穿著脫線起毛球的老土棉褲,深灰色寬鬆的短袖上衣,頂著半乾的頭髮,一開房間的門就看到Daniel毫無廉恥可言的穿著一件印有藍色星星看起來十分柔軟的睡袍坐在他床上,且在他還能發出任何有意義的音節表示疑惑與拒絕之前,神色自若的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清脆俐落,命令意味十足。

 

 

前FBI錯愕的抓著毛巾,維持手握門把的定格狀態,一時間被對方的厚臉皮給震住,不確定應該要用什麼臉看大魔術師。

 

顯然這場愚蠢的、鱉腳的、失敗的催眠在他無意間簽下了同意書後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他有預感,後續如果不是充滿暴力意味的色情,就是充滿色情意味的暴力,對Dylan來說結果都是差不多的(說的好像他真能對著Daniel的臉使勁揍下去,或把他那雙充滿魅力的手搞到脫臼,甚至朝他那單薄不經打的身體來上兩拳一樣)。

 

哪一種他都不樂見,哪一種都不想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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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魔術師與他們失敗的魔術

 

 

#Daniel就是不死心

 

 

 

Daniel在Dylan耳邊打了個響指。

 

Daniel在連熬了三天的夜,落魄程度堪比街友,累到雙眼放空的Dylan耳邊打了個響指。

 

Daniel穿著一身活像從彼得潘拍攝現場走出來的深藍色絨毛睡袍配上淺綠色的毛線帽外加米白色的大腳怪造型拖鞋在樓梯間成功堵到全身上下寫滿狼狽兩個字,連熬了三天的夜,落魄程度堪比街友,累到雙眼放空頭髮又白了好幾根的前FBI探員Dylan Shrike耳邊打了個響指。

 

Dylan震驚了,但他太過震驚以至於完全沒有任何表示除了一張傻氣指數破表的臉(還有比沙皮狗還皺的眉頭),任由Daniel輕柔的把他的頭壓在年輕魔術師的肩膀上,手指繞著他的頭髮安撫性的輕拍,用一種如夢似幻的溫柔語氣抱著他的頭說:「你忙了很多天而且你沒有時間跟精力照顧你可憐又寶貝的魔術師們,你現在覺得很想睡,聽到響指後你已經躺在你的床上摟著你最舒適的一條毯子,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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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個權力,服侍你的神,你便可完全的擁有我。』

 

 

X x x x X

 

 

Kal-El衝進去的時候,Lex正躺在地上,面向他,穿著白色的西裝,赤腳,右腳上還鎖著一副老舊的鐐銬,鐵圈內不規則分佈著細小的鐵刺,陷進了肉裡,腳踝周圍被硬生生扯掉一層皮,慘不忍睹,西裝恰好是Clark看過的那一套,Lex穿著它出現在各種場合,包含他倆值得紀念、和平的第一次會面,Lex穿著他,笑著像個剛拿到新玩具的孩童般天真,將Lois從高樓的頂端給推了下去,他穿著那身西裝惡毒的批評Martha Kent是個不知廉恥的巫女,搧動一場不必要的死鬥,Kal-El記得很多細節,包括他極端興奮的心跳,還有他掌心的熱度,但Kal-El不記得上面有白色以外的顏色。

 

比方說,紅色。

 

一枚等身高的花瓶砸在Lex身上,碎成了無數塊,華美繁複的花紋像煙火,像花叢,襯著年輕男子蒼白的膚色,營造出一絲詭異的溫馨感,就好像他不是日理萬機的CEO,也非某個意圖弒神的凡人,只是個貪圖陽光跟微風的美好,翹了課,跑到花園裡頭玩耍的孩子,偷偷潛入沒有鑰匙的秘密基地,累了就撲倒在草地上,看成群受驚擾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飛舞,指甲都是泥土渣,頭髮卡了幾片落葉,昆蟲悄悄的爬進他的口袋中,橘白相間的野花盛開在身體周圍,他則笑著擁抱這片土地,童話般美好。如果不是掉落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幾秒前在他耳邊炸出巨大的聲響,終於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Kal-El很難不認為這又是另一場致命的惡作劇。

 

老盧瑟那些價值不斐的藝術品被迫從原本的位置上移開,油畫從中撕裂成條狀,一個他看不懂的,造型奇特的銅鑄藝術品底座缺了好幾角,那原本是放在Lex的辦公桌上的東西,他記得是因為有別於其他Lex小心翼翼維持原樣的收藏,他拿那個來盛放櫻桃糖,至於櫥櫃那邊,至少有半打的波本酒沒逃過此次劫難,還有一些文件被扔到壁爐中,慘遭火舌吞噬,Kal-El盡可能的不去想像扔在那裡被燒紅的鐵鉗原本是要做什麼用,還有Lex失去指甲的左手,這讓他感到噁心,所有的一切都張顯這個房間與他的主人經歷了什麼,地球儀的殘骸滾到他腳邊,碰到永動裝置其中一顆鋼珠,在木質地板上滑出詭異的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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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A.

 

如果不同的情緒能用不同的顏色來表達,並隨情緒波動向外擴張,那麼騎士們目前所在的地下室裡,現正隆重上映一場比小女孩的特製繽紛聖代更恐怖詭譎的色素風暴。

 

Lula四周飄滿旋轉爆炸的閃亮桃紅色愛心泡泡,上面還有一顆顆奪目的水鑽,強勢程度前所未見,硬生生將陰暗的地下室鍍上一層炫麗的亮粉;被她拉著的Jack是坨尷尬的墨綠色章魚,想融成背景的樣子把自己藏起來,奈何被人扯著觸手在沙灘上曝曬,只想斷肢求生;名義上的領頭老大Dylan處於抓狂邊緣的咖啡色,整體造型看起來像顆做工粗糙的土製炸彈,每分每秒都有炸裂的危機;往他身上傾到汽油的是Merritt,一隻滿懷惡意亮橘色羽毛的鵜鶘,盡可能的露出最呆滯又最無辜的低能笑容,折磨他可憐無辜又無奈的同事們。

 

騎士們的舞台中央,Daniel用行星炸掉才會帶來的盛大視覺饗宴讓大家見識什麼叫我是電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話,五彩繽紛,炫目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狀態,真空狀態下不可聽聞的聲響穿透耳膜,他毀滅一顆行星,看大片的星球殘骸在火光中碎成數千億萬片,最後變成一只小型的黑洞,亮的刺眼的同時,中心點是看不見底的黑。

 

順從他的強勢,世間萬物都只能乖乖的被他拖進深淵。

 

 

年輕的魔術師重新轉動手指間的硬幣,掛回高傲的冷笑,聲音聽起來像是抽掉一切的情緒。

 

「你在暗示什麼。」他問,灰綠色的眼珠子藏進陰影之中。對照的是Merritt在外丟人現眼的八顆牙,連Jack都能照著泛黃程度推算出催眠師以前菸癮約是一天兩包的程度,被往上擠壓的眼角皺紋深的能夾死一打Daniel。很少人在Daniel的精神虐待下與之對視超過兩分鐘還能不被影響,Merritt有幸佔了其中一個名額──他決定好好活用此項特殊專長,即使從來沒有人求他這麼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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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西多兄弟雜文亂打

 

超多CP超級雜,基本上都是懶的寫成長篇的段子←

不連貫,極短篇,隨意更

超大私心,只是覺得他們如果互相認識又天天互懟應該挺好笑的(X

 

包含以下電影及舞台劇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Lex Luthor Jr.&Clark Kent)

Now You See Me(J. Daniel Atlas&Dylan Rhodes)

The Sports Network(Mark Zuckerberg&Eduardo Saverin)

The Amazing Spider-Man(Peter Parker)

Marvel's The Avengers(Bruce Banner)

Café Society(Bobby)

Rio(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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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國王誕生跟恨意的遊行簡直要瘋,石田親爹最大手

 

賣國王賣的不遺餘力,幹的好(布滿血絲的雙眼

 

於是這只是我想操阿誠想到不行卻辦不到的怨念小短篇產物←

 

!!恨意的遊行&國王誕生,劇透有

!!極短篇,沒肉,想操阿誠的欲望很強烈(。)

 

 

●拘束帶

 

國王親自解了我身上的拘束帶。

嘖,震驚什麼?你們國王還在我身上解過更過分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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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被譽為「帕爾斯的解放王」的亞爾斯蘭無疑是名睿智、英明且勤奮的國王,儘管他終身未娶,卻也未曾耽溺於美色之中,誤了國事,民眾在獻上對賢明國王治事的尊敬與感謝的同時,也不免會對亞爾斯蘭的感情生活發表些評論。

 

帕爾斯歷参二三年,年輕的國王十八歲,無論是學識、體格、學術,都與第一次亞特羅帕提尼會戰那個在戰場上手足無措的少年有著天壤之別,做為一個行事親民,仁慈但不濫情的國王,吟遊詩人們熱衷傳唱著許多關於亞爾斯蘭的軼事,但關鍵字幾乎都在冒險、微服出巡、斬奸除惡、海盜、寶藏、魔物等字詞中來回擺盪,而美女、妓院、尋歡等不正經充滿鮮花露水與樂音的粉撲味無一例外全屬於宮廷樂師奇夫所有。解放王的十六翼將或多或少都有其特別之處,例如提到「狼」就會聯想到前萬騎長夏普爾的弟弟伊斯方,盜賊則會想到梅魯連與亞爾佛莉德,更別說像達龍、奇斯瓦特、克巴多等原本就揚名四海的戰士,以他們為主角的故事或多或少會誇大這些特徵,卻不會有人扭曲他們的性格,比方說梅魯連嗜賭成性,常命令手下燒殺擄掠搶來數量驚人的財富只為增加他在賭桌上的籌碼,或是奇斯瓦特在多家妓院都擁有不同國家的寵妾等等,亞爾斯蘭空白到不能更空白的情史更是如此。

 

其實亞爾斯蘭並非無欲無求之人,但在一般民眾眼裡,年輕的國王一整年的時間裡無外乎被三樣事情均分殆盡:政要、外交、征戰,會使人產生這種印象,歸因於亞爾斯蘭坎坷的前半段人生實在沒有給他能進入一段感情的機會與餘裕──被外族占領的王都,努力收付的同時還要防範同盟國家的背叛,好不容易驅逐魯西巴尼亞人,攻入王都葉克巴達那,馬上又遇到被安德拉寇拉斯三世懲罰性流放的悲慘狀態,更別說亞爾斯蘭的真實身分如一片巨大的陰影,壟罩於所有人的心頭,直到真相大白,才獲得喘息的空間。他幾乎一刻不得閒的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走到現在,好像停下來半步都是愧對優秀的臣子與死去的人民,操勞的程度常常讓耶拉姆等親近之人擔心他的身心狀況。

 

其他人不是沒有被年輕的國王給觸動,結束了白天的朝政要事,回到住所休息的宮廷畫家,邊配著美酒在畫布上揮霍其獵奇藝術細胞,聽著耶拉姆的報告,難得給出非常不那爾薩斯式的感想:「倘若陛下為了滿足人民的幻想,在毀損的城牆與人民的屍體上夜夜笙歌,醉心於美酒與溫柔鄉之中,只不定帕爾斯人又該做何評論。」他是以朋友的立場這麼說的,畢竟亞爾斯蘭的感情狀態是那爾薩斯需要全盤考量的問題之一,國王的意願與否,才是次要問題,那爾薩斯不過就是回應越來越胡扯的流言罷了。

窗台上,奇夫抱著豎琴,回以同等不敬的嘲諷笑容:「將問題推卸到女人身上實非男子漢所為,但那些老臣跟民眾似乎已經從王妃泰巴美奈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呢。」就這麼想看王家的宮廷鬧劇嗎?彷彿能聽到他的隱台詞。貌美的青年舞動手指,隨性的撥弄琴弦,如月光溫柔流淌至大地上輕吻嬌羞花朵的動人音符與其苛刻的態度成極大的反比,連那爾薩撒都只能搖頭苦笑,瞇著眼,讓舉著畫筆的右手隨音樂在空中飛舞。放眼望去,整個帕爾斯也只有奇夫不把王族當一回事,說出來的話比刀劍還銳利,也比血液更真實,唯歷史從他口中唱出來,除了各色美人浪蕩情史外,什麼也不剩。

 

一旁的耶拉姆無視宮廷畫家慘不忍睹的畫作與宮廷樂師戲謔的眼神,認真的回應兩人的問題:「期待賢能國王的子嗣也擁有同等的治國本領是非常不負責任的想法,英雄王凱·霍斯洛的後代就是最好的例子,個人的成就是一回事,後代犯錯不會因此而得到豁免,同樣得接受歷史的嚴格批判。國王應有的氣度、知識、辨別能力不會憑空無故生出來,後天培養才是重點,如果生出孩子就能解決事情的話,殿下是不會太過反抗的。」

溫柔的少年王不願意將王妃泰巴美奈施加在他身上的冷漠傳給下一個孩子,王的天真與王的善良,是優點也是缺點。

那爾薩斯接過奇夫遞過來的酒杯,深深的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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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雖然有自己的住所,但奇夫依舊偏愛流連於各家妓院,縱情擁抱各國美女,耶拉姆曾因為此事替那爾撒斯抱不平,但宮廷畫家卻只是淡淡的笑著回應:「不管怎麼說,要讓奇夫離開女人的話,就跟逼我放棄藝術一樣殘忍呢。」手中的畫筆一刻不停,繼續在畫布上揮舞,興致勃勃的在帕爾斯的藝術史再添一筆。

 

話一字不差送到窩在女人堆中的吟遊詩人耳裡,有著紫紅色頭髮的俊美青年當下沒有過多的反應,任由衣裳大開的美豔女子靠在他身上,柔若無骨,時時散發誘惑的氣息,咬著宮廷樂師的耳朵,這畫面顯些令賭氣跑來傳話的亞爾佛莉德都要加入耶拉姆譴責奇夫的戰局中,但從那之後除了少數幾家老鴇跟他較為熟事的店家以外,鮮少看到飛舞在葉克巴達那花叢中的有著紫紅頭髮的青年了,最近則進階到完全將某處私設為巢,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奇夫當真放蕩至此,差點鬧到亞爾斯蘭面前去,再怎麼說,放著國王賜予的房產不要而同妓女住在一起,實大大的不敬。這讓亞爾斯蘭只能苦笑的面對,事關有損王面與臣子間的私事,他也不好任意干預。幸好他的困擾並沒有持續太久,根據耶拉姆帶回宮中的說法,妓院間流傳著奇怪的傳言,內容讓一干人等摸不著頭緒,謠言指出流浪的樂師雖然住在妓院裡,但近幾個月被叫他房中過夜的美麗女子卻一個也沒有,礙於奇夫那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外貌與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其浮誇的性情,沒人有理由說謊,這讓傳言的可信度直逼九成,讓幾個傾心於樂師大人的女子心碎不已,四處打聽一向浪蕩的奇夫是否名草有主,還是身患重病,需修身靜養呢?

 

就連一向冷情的女神官法蘭吉絲都忍不住調侃:「最近精靈靠近他都不會露出嫌惡的反應了,那人的身邊難得擁有如此乾淨的空氣,咱們的樂師大人莫非轉性了?」順便證實了奇夫戒女色的說詞。

 

至於亞爾斯蘭的反應則是:「在謀略的道路上,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跟那爾撒斯卿學習呢。」

 

說實話,達龍很是敬佩友人,僅用一句話就能不動聲色的制住奇夫,可青年不肯離開妓院的行徑卻也無人願意深究,與其說是沉溺美色,不如說流浪的樂師大人已經養成了必須要待在某種環境之下的特性吧,確實,奇夫的成長過程一直是個謎,當年僅二十二歲就有著高超的劍術,還有帕爾斯排行第一的弓箭能力,一路跟隨在王太子殿下的身邊,多次涉險,要不是個性太過不正經一張嘴面對男性又狠毒的要命,就他立下的功勞來說,人望指不定能跟達龍旗鼓相當吧,雖然本人完全無意使充滿汗臭味的男性崇拜就是。

 

奇夫自稱一身的劍術、武藝、琴藝、溫柔與詩歌都是為了服務美女而存在,而那爾撒斯輕而易舉看穿了他的本質,因此才說出那種話,事後恍然大悟的亞爾佛莉德與耶拉姆甚至異口同聲的替他開脫:「恐怕是出過什麼事情,讓他個性如此吧,要是過於苛求的話,搞不好會讓帕爾斯損失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說不定。」要是讓堅守陣地守護顏面的樂師大人得知他意外博得眾人同情,不知道會露出怎樣複雜的表情呢。

 

但話又說回來,與達龍熟識到能談心的人並不算完全沒有,只不過牽扯到的人物過於敏感,主題能說是王室機密的一環,能回答並提供意見的人寥寥無幾,才會讓在場上殺敵一向勇猛的達龍狼狽的翻牆進妓院,被樂師大人換著法子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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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進度到哪了,但還是稍微說一下本文有些設定已經到第十四集暗黑神殿了,但基本上是輕鬆無虐甜就是。

CP:達龍X亞爾斯蘭;微那爾撒斯/奇夫提及。

 

I.

 

妓院的窗台上,坐著一名有著一頭紫紅色頭髮,外表貌美的男子,他的腳邊擱著一只琵琶,身著一件亞麻色的長袍,紅色的腰帶隨意的繫著,蔚藍的雙眼透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氣質,正揪著坐在房間中央的客人瞧,微微揚起的嘴角讓表情看來十分戲謔,但他出眾的外表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快。此人正是自稱「流浪的吟遊詩人」,現今帕爾斯的宮廷樂師,「解放王十六翼將」的奇夫。

 

這間位於葉克巴達那的妓院位處極為微妙,就開設在主要幹道旁邊,內牆上有許多浮雕藝術,還有舖著石板的長廊、庭院與水池,奢華的不像販賣一夜露水的地方,妓院後端則連著諸多小徑暗巷,傳言妓院裡面甚至有地下通道的存在,四周栽植了一些樹木花草,不管早春盛夏甚至暑秋,都能欣賞到不同的庭園風景,從外觀上看去十分典雅,這裡本是帕爾斯某個貴族的私人住宅,但在第一次亞特羅帕提尼會戰時,強悍的帕爾斯軍因種種因素敗給魯西巴尼亞人,當時的國王也遭到囚禁,被攻陷的王都有許多權貴人士遭到虐殺,包括了這間妓院的前屋主,有些眷屬不堪外族的侮辱而自殺,有的女人則是混亂中遭人強暴身亡,而在混亂過後,倖存下來的女眷與奴僕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魯西巴尼亞人,日日夜夜過著非人的生活,痛苦不已,讓本是貴族藏匿情人的地方,意外諷刺的成為性與暴力肆虐的場所,牆面上用以取越佳人芳心的石雕藝術,則提供給魯西巴尼亞人發揮變態興致的許多低級的靈感,常有抵抗的少女被人惡意的綑綁在石雕旁任人玩弄,最後成為街道上面帶懼色與怨恨的無名屍。

 

這間充滿血腥味的建築物一直到亞爾斯蘭收復葉克巴達那,恢復帕爾斯的榮耀並開創新的盛世後才得以解脫,但裡面的人卻也無法到外面去生存,他們大部分的人在花完國家給予的生活補助後,不堪心靈與身體雙重創傷,流落街頭,落魄的回到原地,由幾名善心的奶娘共同照顧,最後在某位人士的強力金援下,修繕了整棟建築物,找了適合管事的人去統理,提供這些人一個棲身之所。不管是戰時失去丈夫的寡婦們,亦或倖存下來的女子,只要有需要並遵守妓院的規矩,隨時都能來去。

 

據說某位人士的說詞是:「要讓每個人都遵守共同的生存方式也太過理想不切實際,既然如此不如把環境弄好皆大歡喜,否則讓美麗的花朵們消逝在不起眼的角落那就真的是活生生的罪惡了,會遭天譴的。」

如此理直氣壯的歪理,卻包含一片相當誠摯的心,也就被大部分的人給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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