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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下了一個指令,Eduardo,決定遵從他。

 

Mark了STOP,大寫的,不容拒絕,與本人的氣勢相當。

 

Eduardo花了一點時間思考,畢竟Mark是用舌頭在他背上書寫,他隔著襯衫咬他,在Eduardo吃痛反抗,在他出聲之前,Mark朝他嘴裡塞了一棵櫻桃糖,於是一半的Eduardo費盡心思的含著融化的櫻桃糖,另一半試圖展現刻意為之的冷漠。

 

空氣很,而Mark很非常

 

否則櫻桃糖不會化的那麼快,Mark遞給他的那顆,透過舌尖,沾滿唾液,他的手伸進他的後腰,襯衫被一寸寸拉扯出來,Mark的手踰矩的侵犯他的空間,兩腳腳尖抵著他的腳後跟,而Eduardo意識到他犯了錯。

 

一是他挑到錯誤的西裝褲,黑色的,緊貼著臀部,他讓手掌數倍大的布料包覆著大腿,沒有一寸裸露在外,否則現在摩擦肌膚的該是別的東西,別的,高溫的東西,會在他身上烙下一整片隱形的燒傷疤痕。

 

嘿,別碰。

 

傷疤說,對每一個不是Mark Zuckerberg的人抗議。

 

滾開。

 

很疼,你弄痛我了。

 

傷疤用盡全力尖叫,Eduardo忍受著各個部位間歇性的痙攣,他沒辦法跟傷疤妥協,他就是沒辦法。

 

但傷疤在Mark面前拒絕彰顯自己的存在。

 

除非Mark願意用嘴唇碰碰它,那它願意停止歇斯底里的渴求,誰讓腳尖的主人阻隔了脫逃的可能。

 

這種邀請與縱容值得另一場官司,Eduardo不得不投降,這很惱人。

 

不比貼身的衣服更過分。

 

Eduardo認為Mark應該選擇先解開前面的皮帶頭,或者更多的扣子,但Mark沒有,他的手,平常緊握滑鼠的那只,像失去控制的游標,接連錯過三個會讓Eduardo顫抖的地方,這顯然不合邏輯,因為Mark就壓在他身上,緊緊貼著,拙劣的控制力度,他的僵硬彷彿大腦承載過多的訊息,導致Mark的行為就像在猶豫是否要把Eduardo按進面前的門板裡,做成最邪惡的標本。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理解拒絕的真實意思,抑或錯誤解讀,把Eduardo的沉默當成執行鍵。

 

同樣的,他也能把Eduardo的不反抗視為同意。

 

我懇求我的特權還存在,縱使我親手殺了它。

 

Mark的動作總在太粗爆與太緩慢之間猶豫不決。

 

Eduardo很想告訴他,Mark的遲疑會成為他的COD,Eduardo ‧ Saverin的COD。

 

就像剛剛,他們分坐在辦公桌的兩端,Mark拿不準該用什麼溫度直視他的眼睛,導致Eduardo的視網膜被溢出來的痛苦給灼傷,這不是菸蒂按在身上的烙印,迅速而醜陋,而是慢慢累積的,逐漸加重他的傷勢,直到他眼中只剩下Mark的輪廓。

 

Eduardo在會議結束前起身,突兀的闔上電腦,中斷一旁交談的聲音,很不得體,很不Saverin,他沒空理會,甚至沒有回頭看任何人一眼,就離開了會議室,Mark迅速起身,眼神緊跟著Eduardo的離去的身影,我會跟他談談,他孤傲的宣布,人們點點頭,表示許可與理解,Mark接收後隨意的扔到一旁,衝了出去,他快步趕上Eduardo,走到他前面,沒有拉扯,叫罵,他咬著舌尖盯著Eduardo的手沉默,收起滿身的躁動,抬起頭直視對方的臉孔,但Eduardo擦著他的視線而過,沒有交集,Mark不發一語,藏起他不想接觸的疼痛,小心翼翼引領對方,到他專屬的,比較私密的,空無一人的會議室。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去。

 

喀擦。

 

Mark反手帶上門,Eduardo靠坐在長型的木製會議桌上,Mark雙手放在背後,抵著門鎖。

 

你要讓我走嗎?Eduardo問。如果我不想談的話?

 

Mark收緊握住門把的手。

 

因為Wardo就坐在他的辦公大樓裡,他的會議桌上,他的。

 

但Eduardo本人不是。

 

Mark不敢回答。

 

Mark無法回答。

 

顯然他的沉默是錯誤的,幾秒後,Eduardo笑了,無奈的那種,Mark痛恨的那種,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那種,從Sean身上學來的,嘲諷意味濃厚的那種,笑聲中夾著嘆氣,他跳下會議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他走到Mark面前,說,祝好運,以及,再見。

 

何其殘忍。

 

Mark放開門把,退到一旁,在Eduardo轉動門把的時候嘴角揚起奇怪的弧度。

 

他知道門打不開。

 

Eduardo也該知道他不應該打開。

 

一扇門,把世界隔絕成有Mark Zuckerberg跟Eduardo Saverin跟沒有有Mark Zuckerberg跟Eduardo Saverin的兩邊。

 

他們應該在同一邊的。

 

這才正確。

 

Eduardo沒有回頭,後面站著一只名為Mark的暴君。

 

暴君脫掉他的西裝外套,暴君拉起他的手,手分別放在左右兩邊的門框上,暴君說,你可以說是我強迫你的。

 

你不用勉強自己抱我。

 

暴君的嘴唇壓在Eduardo的領子上方,被迫露出來的,頸子的部分。

 

Mark整個人都在發抖。

 

 

 

如果他想吃到更多的櫻桃糖,如果他學會怎麼正確的拆開包裝紙,那Eduardo會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堅持著不要在Mark的手中破碎

 

過去那樣。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衣服下擺鑽了進來,Mark的舌頭濕潤而黏膩,櫻桃糖的味道,移動過的地方搔癢難耐,他懷疑這次背叛的是神經,怎麼可能如此鮮明,Mark舔他的感覺,穿透皮膚,直接寫在Eduardo的心臟後面。

 

Mark了STOP,再一次,用舌頭一筆一畫勾勒,寫的無比工整。

 

意味著靜止,意味著別走

 

另一個錯誤,Eduardo仰起頭,讓Mark能掐著他的脖子,溫柔的引導他吸氣與吐氣的頻率,Eduardo確實完美的武裝了自己,除了眼睛,裡面的水氣多的像是整個星球都在哭泣。

 

然後他點點頭,轉過身。

 

讓Mark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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