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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進度到哪了,但還是稍微說一下本文有些設定已經到第十四集暗黑神殿了,但基本上是輕鬆無虐甜就是。

CP:達龍X亞爾斯蘭;微那爾撒斯/奇夫提及。

 

I.

 

妓院的窗台上,坐著一名有著一頭紫紅色頭髮,外表貌美的男子,他的腳邊擱著一只琵琶,身著一件亞麻色的長袍,紅色的腰帶隨意的繫著,蔚藍的雙眼透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氣質,正揪著坐在房間中央的客人瞧,微微揚起的嘴角讓表情看來十分戲謔,但他出眾的外表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快。此人正是自稱「流浪的吟遊詩人」,現今帕爾斯的宮廷樂師,「解放王十六翼將」的奇夫。

 

這間位於葉克巴達那的妓院位處極為微妙,就開設在主要幹道旁邊,內牆上有許多浮雕藝術,還有舖著石板的長廊、庭院與水池,奢華的不像販賣一夜露水的地方,妓院後端則連著諸多小徑暗巷,傳言妓院裡面甚至有地下通道的存在,四周栽植了一些樹木花草,不管早春盛夏甚至暑秋,都能欣賞到不同的庭園風景,從外觀上看去十分典雅,這裡本是帕爾斯某個貴族的私人住宅,但在第一次亞特羅帕提尼會戰時,強悍的帕爾斯軍因種種因素敗給魯西巴尼亞人,當時的國王也遭到囚禁,被攻陷的王都有許多權貴人士遭到虐殺,包括了這間妓院的前屋主,有些眷屬不堪外族的侮辱而自殺,有的女人則是混亂中遭人強暴身亡,而在混亂過後,倖存下來的女眷與奴僕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魯西巴尼亞人,日日夜夜過著非人的生活,痛苦不已,讓本是貴族藏匿情人的地方,意外諷刺的成為性與暴力肆虐的場所,牆面上用以取越佳人芳心的石雕藝術,則提供給魯西巴尼亞人發揮變態興致的許多低級的靈感,常有抵抗的少女被人惡意的綑綁在石雕旁任人玩弄,最後成為街道上面帶懼色與怨恨的無名屍。

 

這間充滿血腥味的建築物一直到亞爾斯蘭收復葉克巴達那,恢復帕爾斯的榮耀並開創新的盛世後才得以解脫,但裡面的人卻也無法到外面去生存,他們大部分的人在花完國家給予的生活補助後,不堪心靈與身體雙重創傷,流落街頭,落魄的回到原地,由幾名善心的奶娘共同照顧,最後在某位人士的強力金援下,修繕了整棟建築物,找了適合管事的人去統理,提供這些人一個棲身之所。不管是戰時失去丈夫的寡婦們,亦或倖存下來的女子,只要有需要並遵守妓院的規矩,隨時都能來去。

 

據說某位人士的說詞是:「要讓每個人都遵守共同的生存方式也太過理想不切實際,既然如此不如把環境弄好皆大歡喜,否則讓美麗的花朵們消逝在不起眼的角落那就真的是活生生的罪惡了,會遭天譴的。」

如此理直氣壯的歪理,卻包含一片相當誠摯的心,也就被大部分的人給接受了。

 

雖說是妓院,卻也充當了孤兒院與收容所,打雜役的多半是些傷殘的士兵。如有妓女找到良好的歸宿,裡頭的人也不會強留,甚至給予相當的祝福。倘若有人膽敢鬧事,拳腳相向,隔天便會被人發現渾身是傷的倒在路邊,也因這名不可明說的強力後盾在,無人敢在此處惹事生非,倒也讓這些受盡滄桑的女子們有個能稱的上是家的地方能安身。

 

從三樓以上的窗台往外看出去,葉克巴達那的繁華近收眼底,攤商,賣藝的人,來自國外的商人,喧嘩聲讓整個帕爾斯充滿旺盛的生命力,雖然很緩慢,不過大部分的人都漸漸走出戰後的陰霾,努力找到各自的生存方式。

 

解放王亞爾斯蘭的十六翼將,此時正有兩名聚集在此商討事宜,以地點來說未免過於不夠正式甚至不妥,但看在對方是誰的份上,又顯得十分合裡。

 

從外觀看,這棟建築物並沒有通往閣樓的路,樓梯只到三樓而已,僅少數幾名知曉內情的人士才知道要從哪裡翻牆上去,屋主的理由是:「這樣不是挺浪漫的嗎?在夜之女神的祝福下,通往愛的樓梯只為專屬的她而開啟。」面對此種不知跟誰學來的特異行徑,來訪者是又氣又好笑。房內擺放則有種奇特的凌亂,四周隨意掛著做工精細的毯子、絲綢與刺繡大衣,還有雕刻粗造的木製玩具,牆上掛有幾幅大小不一、色彩鮮豔慘不忍睹的恐怖畫作,底下則擺著當今聖上賜予的鑲滿四種色彩鑽石的寶劍,但看是無害的房間若撬開牆縫裡的暗門,卻能撈出一些鋒利的兵器與弓箭,看的出屋主的率性與謹慎。

 

退下黑色甲胃,僅著輕裝的黑髮男子,正是有著「戰士中的戰士」盛名的達龍,他靠坐在地毯上,一旁矮桌擺著一些消暑的點心與冰涼的啤酒,他忍著想把奇夫從窗台上揍下來的衝動,重複了一次他的困擾。

 

奇夫掏了掏耳朵,毫無誠意的答覆:「所以說我聽不懂你的問題所在。」

 

「那是你沒認真在聽吧,需要我去找個人來覆頌我的問題嗎?」

 

「如果您不怕丟臉的話,我個人倒是無所謂喔,達龍大人,只怕真的來了人你也是說不出口吧,還是我去請殿下過來您親自跟他說比較乾脆呢。」

 

「若言詞能殺人的話,殿下收復王都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累人了,那爾撒斯的口水吃多了要成為第二個戰士中的戰士簡直輕而易舉。」

 

「喔?」奇夫意味深長的感嘆不知為何讓有『戰士中的戰士』之稱的武將達龍寒毛直豎,並不是出於恐懼或害怕這種怯懦的情感,而是吟遊詩人本身就捉摸不定的性格,自從搭上了他的好友,頭腦撐起半座帕爾斯王朝的宮廷畫家身兼宰相職位的那爾撒斯後,朝向更加令人頭痛的存在。

 

恐怕就連辛德拉的美男子拉傑特拉陛下都會拒絕與之唇槍舌戰吧。

 

「既然您都提了,那我也不好推卸責任,要是讓帕爾斯的鎮國武將因無法宣洩的性慾而導致武藝全廢的話我可要成為千古罪人的。」奇夫諷刺的笑著,差點讓達龍第三次想拿酒杯扔過去的衝動付諸於行。

 

「你扯到哪裡去了?我是在跟你說陛下的事!」

 

奇夫無視他的抗議,逕自接話:「是達龍大人您身在安逸的治世中反而發揮不了一身的勇武呢,還是確實是年紀到了不行的緣故?兩者都跟殿下有關吶。」

 

「我很樂意讓你親自試試行不行。」

 

「私鬥違反王命呢達龍大人,且奇夫大爺我並沒有跟男子臭汗相向肢體交纏的興致與樂趣。」那是屬於你們的樂趣,彷彿這樣意有所指。

 

能這樣用唱歌般的聲音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混話卻又緊扣主題,此等才能連那爾撒斯都要甘拜下風,奇夫特意在重點地方加重咬字更讓達龍無言以對。

 

在唇槍舌戰上,達龍跟老友那爾撒斯之間的勝負只有在討論藝術上取得壓倒性的勝利,其他地方則往往敗在軍師大人異常艱深的思考迴路中,但要讓奇夫不按牌理出牌又厚顏無恥的性格屈於什麼人實是不可能的任務,連美麗的女神官法蘭吉絲尖銳苛刻毫不留情的對待都無法傷及一分,更別說本在言語上就不怎麼擅長的達龍了。

 

奇夫悠哉的放下退冰的飲品,隨手抄起琵琶,漫不經心的彈奏,「話說回來,都已經跟殿下好上了你還到這種地方,殿下都無動於衷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了。」

 

一口飲盡杯中物,重重將杯子砸在桌上的達龍忍不住抱怨:「還有臉說我,如果你乖乖的住在家裡我至於到妓院來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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