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亞爾斯蘭戰記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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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被譽為「帕爾斯的解放王」的亞爾斯蘭無疑是名睿智、英明且勤奮的國王,儘管他終身未娶,卻也未曾耽溺於美色之中,誤了國事,民眾在獻上對賢明國王治事的尊敬與感謝的同時,也不免會對亞爾斯蘭的感情生活發表些評論。

 

帕爾斯歷参二三年,年輕的國王十八歲,無論是學識、體格、學術,都與第一次亞特羅帕提尼會戰那個在戰場上手足無措的少年有著天壤之別,做為一個行事親民,仁慈但不濫情的國王,吟遊詩人們熱衷傳唱著許多關於亞爾斯蘭的軼事,但關鍵字幾乎都在冒險、微服出巡、斬奸除惡、海盜、寶藏、魔物等字詞中來回擺盪,而美女、妓院、尋歡等不正經充滿鮮花露水與樂音的粉撲味無一例外全屬於宮廷樂師奇夫所有。解放王的十六翼將或多或少都有其特別之處,例如提到「狼」就會聯想到前萬騎長夏普爾的弟弟伊斯方,盜賊則會想到梅魯連與亞爾佛莉德,更別說像達龍、奇斯瓦特、克巴多等原本就揚名四海的戰士,以他們為主角的故事或多或少會誇大這些特徵,卻不會有人扭曲他們的性格,比方說梅魯連嗜賭成性,常命令手下燒殺擄掠搶來數量驚人的財富只為增加他在賭桌上的籌碼,或是奇斯瓦特在多家妓院都擁有不同國家的寵妾等等,亞爾斯蘭空白到不能更空白的情史更是如此。

 

其實亞爾斯蘭並非無欲無求之人,但在一般民眾眼裡,年輕的國王一整年的時間裡無外乎被三樣事情均分殆盡:政要、外交、征戰,會使人產生這種印象,歸因於亞爾斯蘭坎坷的前半段人生實在沒有給他能進入一段感情的機會與餘裕──被外族占領的王都,努力收付的同時還要防範同盟國家的背叛,好不容易驅逐魯西巴尼亞人,攻入王都葉克巴達那,馬上又遇到被安德拉寇拉斯三世懲罰性流放的悲慘狀態,更別說亞爾斯蘭的真實身分如一片巨大的陰影,壟罩於所有人的心頭,直到真相大白,才獲得喘息的空間。他幾乎一刻不得閒的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走到現在,好像停下來半步都是愧對優秀的臣子與死去的人民,操勞的程度常常讓耶拉姆等親近之人擔心他的身心狀況。

 

其他人不是沒有被年輕的國王給觸動,結束了白天的朝政要事,回到住所休息的宮廷畫家,邊配著美酒在畫布上揮霍其獵奇藝術細胞,聽著耶拉姆的報告,難得給出非常不那爾薩斯式的感想:「倘若陛下為了滿足人民的幻想,在毀損的城牆與人民的屍體上夜夜笙歌,醉心於美酒與溫柔鄉之中,只不定帕爾斯人又該做何評論。」他是以朋友的立場這麼說的,畢竟亞爾斯蘭的感情狀態是那爾薩斯需要全盤考量的問題之一,國王的意願與否,才是次要問題,那爾薩斯不過就是回應越來越胡扯的流言罷了。

窗台上,奇夫抱著豎琴,回以同等不敬的嘲諷笑容:「將問題推卸到女人身上實非男子漢所為,但那些老臣跟民眾似乎已經從王妃泰巴美奈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呢。」就這麼想看王家的宮廷鬧劇嗎?彷彿能聽到他的隱台詞。貌美的青年舞動手指,隨性的撥弄琴弦,如月光溫柔流淌至大地上輕吻嬌羞花朵的動人音符與其苛刻的態度成極大的反比,連那爾薩撒都只能搖頭苦笑,瞇著眼,讓舉著畫筆的右手隨音樂在空中飛舞。放眼望去,整個帕爾斯也只有奇夫不把王族當一回事,說出來的話比刀劍還銳利,也比血液更真實,唯歷史從他口中唱出來,除了各色美人浪蕩情史外,什麼也不剩。

 

一旁的耶拉姆無視宮廷畫家慘不忍睹的畫作與宮廷樂師戲謔的眼神,認真的回應兩人的問題:「期待賢能國王的子嗣也擁有同等的治國本領是非常不負責任的想法,英雄王凱·霍斯洛的後代就是最好的例子,個人的成就是一回事,後代犯錯不會因此而得到豁免,同樣得接受歷史的嚴格批判。國王應有的氣度、知識、辨別能力不會憑空無故生出來,後天培養才是重點,如果生出孩子就能解決事情的話,殿下是不會太過反抗的。」

溫柔的少年王不願意將王妃泰巴美奈施加在他身上的冷漠傳給下一個孩子,王的天真與王的善良,是優點也是缺點。

那爾薩斯接過奇夫遞過來的酒杯,深深的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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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雖然有自己的住所,但奇夫依舊偏愛流連於各家妓院,縱情擁抱各國美女,耶拉姆曾因為此事替那爾撒斯抱不平,但宮廷畫家卻只是淡淡的笑著回應:「不管怎麼說,要讓奇夫離開女人的話,就跟逼我放棄藝術一樣殘忍呢。」手中的畫筆一刻不停,繼續在畫布上揮舞,興致勃勃的在帕爾斯的藝術史再添一筆。

 

話一字不差送到窩在女人堆中的吟遊詩人耳裡,有著紫紅色頭髮的俊美青年當下沒有過多的反應,任由衣裳大開的美豔女子靠在他身上,柔若無骨,時時散發誘惑的氣息,咬著宮廷樂師的耳朵,這畫面顯些令賭氣跑來傳話的亞爾佛莉德都要加入耶拉姆譴責奇夫的戰局中,但從那之後除了少數幾家老鴇跟他較為熟事的店家以外,鮮少看到飛舞在葉克巴達那花叢中的有著紫紅頭髮的青年了,最近則進階到完全將某處私設為巢,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奇夫當真放蕩至此,差點鬧到亞爾斯蘭面前去,再怎麼說,放著國王賜予的房產不要而同妓女住在一起,實大大的不敬。這讓亞爾斯蘭只能苦笑的面對,事關有損王面與臣子間的私事,他也不好任意干預。幸好他的困擾並沒有持續太久,根據耶拉姆帶回宮中的說法,妓院間流傳著奇怪的傳言,內容讓一干人等摸不著頭緒,謠言指出流浪的樂師雖然住在妓院裡,但近幾個月被叫他房中過夜的美麗女子卻一個也沒有,礙於奇夫那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外貌與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其浮誇的性情,沒人有理由說謊,這讓傳言的可信度直逼九成,讓幾個傾心於樂師大人的女子心碎不已,四處打聽一向浪蕩的奇夫是否名草有主,還是身患重病,需修身靜養呢?

 

就連一向冷情的女神官法蘭吉絲都忍不住調侃:「最近精靈靠近他都不會露出嫌惡的反應了,那人的身邊難得擁有如此乾淨的空氣,咱們的樂師大人莫非轉性了?」順便證實了奇夫戒女色的說詞。

 

至於亞爾斯蘭的反應則是:「在謀略的道路上,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跟那爾撒斯卿學習呢。」

 

說實話,達龍很是敬佩友人,僅用一句話就能不動聲色的制住奇夫,可青年不肯離開妓院的行徑卻也無人願意深究,與其說是沉溺美色,不如說流浪的樂師大人已經養成了必須要待在某種環境之下的特性吧,確實,奇夫的成長過程一直是個謎,當年僅二十二歲就有著高超的劍術,還有帕爾斯排行第一的弓箭能力,一路跟隨在王太子殿下的身邊,多次涉險,要不是個性太過不正經一張嘴面對男性又狠毒的要命,就他立下的功勞來說,人望指不定能跟達龍旗鼓相當吧,雖然本人完全無意使充滿汗臭味的男性崇拜就是。

 

奇夫自稱一身的劍術、武藝、琴藝、溫柔與詩歌都是為了服務美女而存在,而那爾撒斯輕而易舉看穿了他的本質,因此才說出那種話,事後恍然大悟的亞爾佛莉德與耶拉姆甚至異口同聲的替他開脫:「恐怕是出過什麼事情,讓他個性如此吧,要是過於苛求的話,搞不好會讓帕爾斯損失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說不定。」要是讓堅守陣地守護顏面的樂師大人得知他意外博得眾人同情,不知道會露出怎樣複雜的表情呢。

 

但話又說回來,與達龍熟識到能談心的人並不算完全沒有,只不過牽扯到的人物過於敏感,主題能說是王室機密的一環,能回答並提供意見的人寥寥無幾,才會讓在場上殺敵一向勇猛的達龍狼狽的翻牆進妓院,被樂師大人換著法子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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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進度到哪了,但還是稍微說一下本文有些設定已經到第十四集暗黑神殿了,但基本上是輕鬆無虐甜就是。

CP:達龍X亞爾斯蘭;微那爾撒斯/奇夫提及。

 

I.

 

妓院的窗台上,坐著一名有著一頭紫紅色頭髮,外表貌美的男子,他的腳邊擱著一只琵琶,身著一件亞麻色的長袍,紅色的腰帶隨意的繫著,蔚藍的雙眼透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氣質,正揪著坐在房間中央的客人瞧,微微揚起的嘴角讓表情看來十分戲謔,但他出眾的外表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快。此人正是自稱「流浪的吟遊詩人」,現今帕爾斯的宮廷樂師,「解放王十六翼將」的奇夫。

 

這間位於葉克巴達那的妓院位處極為微妙,就開設在主要幹道旁邊,內牆上有許多浮雕藝術,還有舖著石板的長廊、庭院與水池,奢華的不像販賣一夜露水的地方,妓院後端則連著諸多小徑暗巷,傳言妓院裡面甚至有地下通道的存在,四周栽植了一些樹木花草,不管早春盛夏甚至暑秋,都能欣賞到不同的庭園風景,從外觀上看去十分典雅,這裡本是帕爾斯某個貴族的私人住宅,但在第一次亞特羅帕提尼會戰時,強悍的帕爾斯軍因種種因素敗給魯西巴尼亞人,當時的國王也遭到囚禁,被攻陷的王都有許多權貴人士遭到虐殺,包括了這間妓院的前屋主,有些眷屬不堪外族的侮辱而自殺,有的女人則是混亂中遭人強暴身亡,而在混亂過後,倖存下來的女眷與奴僕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魯西巴尼亞人,日日夜夜過著非人的生活,痛苦不已,讓本是貴族藏匿情人的地方,意外諷刺的成為性與暴力肆虐的場所,牆面上用以取越佳人芳心的石雕藝術,則提供給魯西巴尼亞人發揮變態興致的許多低級的靈感,常有抵抗的少女被人惡意的綑綁在石雕旁任人玩弄,最後成為街道上面帶懼色與怨恨的無名屍。

 

這間充滿血腥味的建築物一直到亞爾斯蘭收復葉克巴達那,恢復帕爾斯的榮耀並開創新的盛世後才得以解脫,但裡面的人卻也無法到外面去生存,他們大部分的人在花完國家給予的生活補助後,不堪心靈與身體雙重創傷,流落街頭,落魄的回到原地,由幾名善心的奶娘共同照顧,最後在某位人士的強力金援下,修繕了整棟建築物,找了適合管事的人去統理,提供這些人一個棲身之所。不管是戰時失去丈夫的寡婦們,亦或倖存下來的女子,只要有需要並遵守妓院的規矩,隨時都能來去。

 

據說某位人士的說詞是:「要讓每個人都遵守共同的生存方式也太過理想不切實際,既然如此不如把環境弄好皆大歡喜,否則讓美麗的花朵們消逝在不起眼的角落那就真的是活生生的罪惡了,會遭天譴的。」

如此理直氣壯的歪理,卻包含一片相當誠摯的心,也就被大部分的人給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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